我心有余悸,缓了一阵,才发现自己被傅桓揽着,脑袋被他按在肩头。我动了动,他就将手放了下来。我借着火光看向他,说完多谢又说抱歉。
他说算了。
也只能算了,总不能把我一把火烧死赔罪。
这条夹缝的宽度只能容一人侧身站着,傅桓被困在里侧,我在外侧,因容留的空间有限,为了尽可能躲避外头的火焰,傅桓的手揽着我,将我往里面搂。
逼仄的空间里,我跟他的身体之只隔着着一柄断剑。剑是陆允修的剑,还留着剑鞘,是刚断的,抵在两面合拢的墙壁之间。断掉的剑柄就在我脚边,被外面扑进来的火焰炙烤得滚烫。方才情急之下,傅桓用剑抵住墙面,才腾出手将我拉进去。
以我跟他的关系,这副样子当然不大好,我于是说:“火似乎小一点了。”
他没有松手的意思,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就不说话了。
外面大火燃烧不止,熊熊的热度灼烫着一边的身体,我舔了舔口中快要化完了的雪玉,额头、脊背和胸腹上都有一道道的汗水往下流。
这么下去,我不被火烧死,也要在这里被活活热死。
我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不自觉地又往里边缩了缩,问:“现在怎么办?”
他说:“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