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算白干呢,你瞧他都七十岁了,还要自己挑水砍柴,也是挺不容易的,对了,他没有子女么?”

“古怪老头,就他一人,据说没娶过媳妇,哈哈哈估计是脾气太臭了,没哪家姑娘看得上他,要么就是年轻时候长得太丑了。”

“裴曜安,你能不能尊敬一点老人家?”

“开玩笑开玩笑啦,你这个人贼无趣。”

“一个人的滋味特不好受。”

“你咋又枯萎了?!”

“有什么新鲜事也没分享的对象,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得自己藏着,忙了一天回到家冷清清的,连句我回来了都不知道该跟谁说。”

“你没家人?”

“有啊,只是他们不要我了,所以有也等于没有,我连他们的样子都快想不起来了,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站在水井边,乔殊予在打水的同时情绪却也有些低落,以前倒也没多大感觉,可在接触过叶家人之后,便越来越怕过回以前那样的生活了。

没吃过糖便不知道糖的滋味,一旦哪一日吃到了,便会心心念念,患得患失。

裴曜安静静地看着他,从小到大一直很烦父母总是管束着他,可现在想来,很多人或许想要父母管束都没有。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样的,你现在不是有家人了么?你不但有家人,你还有我这个朋友呢!”

裴曜安拍了拍乔殊予的肩膀,然后拿过扁担将两桶水挑起来往回走,乔殊予回过神来跟上去喊道:“唉,裴大少爷,你不是碗都没自己拿过么?怎么肯挑水了?”

“我怕你被扁担给压死啊,到时候叶家问我要人,我给一具尸体能交差么?”

“你这人还真是一句好话都不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怎么知道我属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