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过我这关的,都留不了,人活着已经这么艰难了,怎么可以再在吃食上虐/待自己呢。”

“切,我也没看出来你活得有什么艰辛了!”

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各人都有各人的艰辛处,你是不会懂的。”

他说着继续喂祝时芜喝粥,祝时芜觉得有些不自在,便说道:“我自己来吧。”

裴曜安将手中的勺子抬高一些,笑道:“昨晚是我害你淋雨的,自然由我负责,你放心吧,本少爷一定不会让你自生自灭的。”

祝时芜一阵无语,可心里却又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慢慢地将一碗燕窝粥全吃了,裴曜安让他休息了下才喂他喝药。

原以为祝时芜这样的性格,肯定会推三阻四的,没想到他居然拿过药碗一股脑全喝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让拿着蜜饯的裴曜安有些惊讶地愣住了,祝时芜看了看他举在面前的手里拿着的东西,疑惑道:“这什么?”

“额,蜜饯。”

“你拿着干……唔……”

没问完蜜饯便塞进了他口中,祝时芜愣愣的,口中药汁的苦涩瞬间被蜜饯的酸甜味给驱散了。

“不苦了吧?!”

裴曜安问他,祝时芜嚼了嚼口中的蜜饯,哼哼道:“我才不怕苦呢——”

“知道你厉害了,你再休息一会,我出去给你买套衣衫回来。”

昨天的衣衫都湿了,洗过也不可能干得这么快,祝时芜现在身上穿的还是裴曜安的衣服,裴曜安比祝时芜高不少,睡觉无所谓,但如果起身的话,是没办法穿的。

祝时芜哼了哼,也没说感谢的话,自己躺下将被子拉上来盖住脑袋,但是刚盖住就被扯下去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