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书同旁人一般站在那里挥着手,可看着舞台上曾经无比熟悉的身影,她像是被人下了噤声符咒,一个字都吐不出去。
她人有些怔怔的,过往的一幕幕不受控的钻出来,如同脱缰的野马踩在心尖上,又痛又疼。
场中劲躁的音乐骤然拔高,又重又快的鼓点似是能一下下击穿人心。
一旁的钱珺彻底疯了起来,虽然没有跟旁人一样大喊裴浠我爱你,但尖叫声也差点将宣书的耳膜震穿。
“啊啊啊!浠哥怎么能这么帅,啊,天哪,我哥怎么有脸说他跟浠哥不相上下的!阿书,你真不觉得亏吗?”
如果是她喜欢裴浠,她一定要将他紧紧的抓牢,不给他半点挣脱的机会,更别说……甩了他。
这种妖精可不能放出来害人。
宣书看着舞台浅淡的笑容中夹着寂寥,亏吗?也许……没有吧。
这两年失眠难寐的时候,她总是会将过去的种种从脑海深处翻出反复思量。
她是感激他的。
感激他将她从父母过世的歇斯底里中解救出来,感激他让她摆脱了那些亲戚回到学校,也感激他给过她那么美好的初恋。
亏的那个人,是他才对。
她心中一直很清楚,所以他后悔、失去联系,她从没怪过他。
就像他们初见的那个傍晚,他出现的悄然,她离开的也无比安静。
“阿书?”
舞台上魅惑人心的身影已经不见,钱珺嗓子沙哑,她满足的侧头去看宣书,结果就发现她居然又走了神。
“不是吧,浠哥的舞台你居然还能走神!果然看得多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