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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蓉听着心思也活跃起来,女儿恢复情况超出她预想,飞燕杯就在重阳节前一个周的周六,满打满算留给阮思歌准备的时间不到四个月。

打从过完年,她摸琵琶的时间屈指可数,手只怕早就钝了,娄晓蓉小声道:“我瞧思歌体重也涨了些,夏倦书那跟相亲对象处的正好,她待下去看着心里也难受,要不下周我们就回去?”

不知道打哪听得夏倦书跟相亲对象相处正好,阮常跃第一次有点可怜这个八面玲珑的妻子了,敷衍道:“那你问问思歌。”

手机连着充了两个小时,阮思歌开了机,重新输入密码,密密麻麻弹出许多未读消息,有软件发来的,也有电话和短信,满屏幕都是。

娄晓蓉进来喊了她过去吃饭,阮思歌慢慢喝着碗里的红豆粥,微甜口,红豆煮的软烂细腻,喝下去胃暖暖的。

饭桌上气氛安静,娄晓蓉咳了声,主动开了口:“思歌,下周我们回江礼好不好?”

阮思歌握勺的手一顿,“这么突然?”

“不突然,你看你休养的也差不多了,水果店生意就指望着夏天这几个月营收呢,再说飞燕杯你总不能也不参加了吧?”

娄晓蓉又补充,“喜欢延林镇,我们也可以时不时过来住。”

她没想阮思歌能那么快答应,再耗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成问题,谁知下一秒就听阮思歌嗯了声。

“真答应了?”

“嗯。”

阮思歌知道她心里主要还在想飞燕杯的事情,事实上,这几个月她虽刻意让自己忘了,但心头也仍有一处牵挂在上面。

她从不否认自己好胜心强,不然也不会一路获奖走到现在,旁的比赛还好,但飞燕杯到底连续蝉联了两届,就这么放手,心里总是不对味。

飞燕杯四年一届,仅限25周岁以下的青年琴手参加,不分年龄,却同台比赛,总归是对年轻一点的小辈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