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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文玥摸了下耳垂,表情分外不耐,“平时家里也没少给你投入,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小姑娘被训得眼泪要落下来,富文玥瞧着更烦了,涂满蔻丹的手递给她一张纸,想到什么,又问她,“新来的这批弹琵琶的有姓陶的吗?”

路思浓压下哭腔摇摇头,“没有,琵琶组就来了两个,另一个姓赵。”

富文玥通过自家女儿年龄,粗略算了下时间,这才惊呼,恍然一眨眼,竟十多年过去了。

那张脸,像是真像啊,可惜了。

随了早死的爹。

想来也能理解,弹琵琶能挣几个钱,犯不得回来复出,陶彦茗给他留的钱,只怕一辈子都吃穿不愁。

懂事起父母就开始各玩各的,对这个独女鲜少关心,只有富文玥对她琵琶事业格外关注,路思浓看不懂母亲,只觉得她现在的眼神分外可怕,幽深又犀利,像是草原上的猎狼,下一秒就会咬下狮子一块肉。

临近下班时间,路上格外堵,司机小声吐槽了句,停下了,一同等在红绿灯前的,还有夏倦书的车。

阮思歌撕拉一声,拆开了一袋开心果,自个吃了一颗,给辛苦开车的夏倦书也递过去一颗,“团里最近要选参与中秋江礼卫视的团员了。”

开心果是咸的,嘎嘣脆,味道还不错,夏倦书回她,“节目定了吗?”

“还没,团里还在商量。”

阮思歌又吃了几颗,“不过跟我应该没什么关系。”

“为什么?”

“琵琶组前辈好几个呢,怎么想也轮不到我,而且他们之前也参与过,有经验。”

被选中后要忙的事情可就多了,阮思歌还要准备飞燕杯,着实不想蹚这趟水,说起来跟炮仗似的,“我忙不过来了,最近一边是我妈,一边是师傅,两个人都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