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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父母时一瞬的黯然落在阮思歌眼里分外心疼,嘴里的瓜也不甜了,想到过去镇上议论他的话,及时止住了话题,“啊斑呢?进屋就没看到它。”

“感觉这两天就要生了,它不怎么走动了。”

夏倦书放下叉子,领着她去另一间房,他安排在自己卧室隔壁。

阮思歌推门走进去,不大的卧房里,啊斑正躺在窝里假寐,见她过来,小心踱步走了过去求摸摸。

瞧着肚子鼓鼓的,一动一动微小起伏着,看的人都跟着担心,“会不会今天就生了啊?”

夏倦书第一次养猫,心里也没底,只能跟她转述医生说的话,“大概就这两天。”

啊斑被她摸了几下,许是站着不舒服,喵了声,蜷回窝里继续睡了。

夏倦书轻轻关上门,两人退出房间,他顺势又问起,“今天琵琶练习的怎么样?”

阮思歌一提练习,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哭丧着脸,坐下后叉起一块甜瓜,苦恼道:“很难,感情提不起来,就是没感觉。”

以情动人何其难。

阮思歌甚至能背出这些曲的背景以及作者的创作理念等等,但唯独让她共感,很难做到。

想当然的认为,没经历过的人,哪怕融入自己的理解感受,弹出来也是贫薄无力的。

她的烦恼一定程度上曾也困扰过夏倦书,那时也总有一个人说他弹琵琶感情浮于表面,仗着技巧取胜,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去弹每一首曲,死板跟着曲谱。

声韵皆有所主,弹琵琶就像在跟故人对话,共情是一个很难得的品质。

葛慧君已是当中的大家,连她都无法指导透阮思歌,夏倦书自知三言两语也很难帮助到她什么,只能依据自个的经验给予一些助言,“有时候越在意反而越容易忽略最重要的事情,或许你慢一点去读那些曲调创作的由来,会获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