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连忙低垂下头，不敢接话，心中暗自腹诽。

就算是小妾，那也是老爷纳进来的，到自己小妾的房中歇息，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又怎么会有人因此参他一本呢？

就算是宠妾，那也是后院里争风吃醋的事情。

至于灭妻，那就更谈不上了。

谁不知道这云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云夫人一个人说了算，老爷向来不管宅中的事务，基本上都交给了云夫人打理。

甚至可以说，在府里大多数的下人看来，云夫人才是这云府真正的主人，至于老爷，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因此这灭妻一说更是子虚乌有。

夫人看来真是急糊涂了。

然而这话她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虽说这些年随着年龄渐长，云夫人的手段也温和了许多，但她要真敢说出来，也难免会失了宠。

自己都一把年纪了，再过上两年就求个恩典回家去荣养，万万犯不着现在得罪夫人。

白小白找了一张空着的椅子坐下，有些奇怪的盯着云夫人看。

她心里有些疑惑，这个女人在愤怒之下真的会说一些不理智的话，做一些不理智的决定吗？

怎么一发飙，就不是刚才那种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了呢？

刚才的淡定从容，一下子变成了泼妇骂街，两种表情语气简直是无缝衔接，让人无法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