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继兄,却如手下面对大小姐。

令熹禾原先认为他虚伪,如今干脆随严云川的意,拿他当下属支使。

旁人觉着小严总本分,实则他同严明湛一脉相承的会装。

再想想观山悦九幢那位严老太太,令熹禾有时候也开玩笑,说他们莫不是亲的一家三代人。

温景儒重视小姑娘的伤情,劝她暂时留在家。

令熹禾同意了,助理两头跑。

他也待在景熹湾,几个秘书助理进进出出,忙得很。

严云川说了几句客气话,令熹禾笑眯眯还了回去。

仔细看,那笑里颇有几分冷艳的意味。

温总出面送客,严云川没多留,身形笔挺地离开景熹湾。

走到石碑前,他回头看了眼,想不通温景儒为什么爱重令熹禾。

难道,温氏打算吞并天晟?

满眼利益的人哪里看得见真情实意。

温景儒站在三楼,落地窗是单向,他将严云川的动作尽收眼底。

奇了怪了,严银柳再重男轻女,也不至于疼爱一个有着别家血脉的孙子吧?

“老公老公。”令熹禾在书房唤他,“我要去洗手间。”

男人收回视线,长腿迈开,“就来……”

小姑娘隐隐被养成事事依赖他的习惯,他很高兴。

不过令熹禾远远没到离开温景儒就什么都做不了的程度。

只是他在身边,也明白他乐于「伺候」她,撒撒娇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