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袁妈这样的对话方式,如果彼此之间有隔阂,基本上是不可能实现的。

袁媛笑了笑:“想想都不让啊?”

“不让!你们现在的日子比起我们以前已经不知好了多少倍,可不能人心没尽。人啊,得学会知足,学会惜福。”

“无数革命先烈的鲜血才换来了我们今天的美好生活,那是必须珍惜的。不过,妈,如果大家就此满足,再没有新的追求和理想,您说社会还能向前发展么?

比方说啊,如果大家都满足于骑个自行车就幸福得不得了,又怎么会有人去琢磨着发明啥电三轮、摩托车,还有小轿车?您说对不对?”说这话时,袁媛有些嬉皮笑脸的。

袁妈瞥了她一眼,觉得哪里好像有些别扭,一时又想不起来,抬脚在她屁股上轻轻一碰:“拙媳妇儿巧舌头,啥时候学得这么能说会道了?”

印象中,老大一向腼腆,不善言谈,除了跟她的学生们在一起时废话特别多,跟别人都是有一说一,很少说这样的俏皮话。

又嘱咐道:“李斌这小伙子脾气好,又没有啥不良嗜好,你可要好好待他。你记不记得我单位的李阿姨?”

袁媛点头:“记得啊,怎么了?”

“唉,她家大姑娘嫁的那个男的,整天又喝酒又赌博,就不干正事。喝醉了也打,赌输了也打。好好的个姑娘,给折磨得。好像比你才大两岁吧?看起来能比你大五六岁。”袁妈叹气。

袁媛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日后该如何向她爸妈解释她离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