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杨完全就是他们那个年代人的缩写,长辈与子女之间,一向是尊敬有余,而亲近不足。

现在难得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薛丽娟听了自然很高兴,笑容里也比平常多了几分真实,少了几分矜持。

“孩子们都在家,再说咱们都走了,也没人看店呀。干脆你一个人全权代表了吧。”

“不一起去,你放心吗?”林思杨开玩笑道。

“你办事,我放心。”

说完,袁媛又道:“妈,要不这样,我们连上次的一千,一起给您打个两千五的欠条,等我们挣了钱,一定尽快还您。”

“不着急,我也不用。再说我就杨杨这么一个孩子,早晚这些钱还不都是给你们的。”

袁媛其实一直有点奇怪,按道理,与林思杨同龄的人,家里都是弟兄姐妹好几个,他家又是三代单传,不是更应该多生几个延续香火吗?怎么他家反倒就他一个孩子呢?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林思杨,他突然想起夹在书里的那张照片,之前想问,每次回去都忘了带照片。

“妈,我这里有一张照片,不知道是谁,等会儿上楼您看认不认识?也不知道是咱们家那个亲戚。”

薛丽娟听了,也有些好奇。她自小就被送了人,与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是十来年前才相认的。

与那些兄弟姐妹来往都很少,更别提会有他们的相片了。而她的养父母家,穷的叮当响,能勉强供她和养父母后来生的弟弟妹妹去上学就不错了,哪有钱去拍什么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