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给她下套!这家伙是趁阎罗王打盹儿,偷了张人皮出来混是不是?

“不……不记得就算了!”她连忙在心跳骤停之前投降,“反正也是以前的事了。”

他嘴角的笑带些玩味,说:“什么是以前的事?认识我,还是喜欢我?”

这时候还要纠结她说的是现在进行时还是过去完成时吗?她蓦地想起他从前是校学生会干部,当值时那叫一个铁面无私,忙不迭找了个借口糊弄他道:“我就是以前迟到被你逮住了,扣我操行分就算了,还罚我扫了一个星期校道,我恨到现在都意难平,不可以吗?”

“说谎。”

“什么?”

他坐回原位,说:“我怎么可能罚你扫一个星期校道?”抬眸看见车子已经驶近旧屋,“一般直接罚一个月的。”

周怀若莫名觉得后脖颈发凉……

他又意味不明地一笑,继续道:“况且,‘恨’这个词,感情色彩未免过于浓烈了,其程度不亚于‘爱’。”他淡淡地看过来,一双眼睛深得仿佛能把她湮没,“强烈的否定就等于强烈的肯定,你说对吗,周小姐?”

“当然不、不对!”说完,她立马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完全是他所说的强烈的否定,摇摇头想找个别的事例反驳,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只听得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八年了,自从当年庄鹤鸣销声匿迹之后八年了,她一度以为自己心里那只鹿已经撞死在那棵叫庄鹤鸣的树上了,却没想到这么多年后,又复活了……

“你连说了两个‘不’,看来真的挺喜欢我呢,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