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垂着头,心思纷乱,没有回答秦米的话。
要是之前秦米也就察觉到了况穆的不对劲,但是现在秦米太好奇了,完全没有在意到况穆的异常,继续的问道:“况穆,英语老师有没有告诉你剩下的那个名额是谁的啊?”
秦米说这句的声音很大,那边的班长听见了也回过头目不转睛的往这边看。
况穆垂着头额发耷拉在眼前,压着声音说:“你们两个。”
说完况穆就趴在了桌子上,脸对着窗户的位置,露出的脖颈纤细又苍白。
秦米愣了一下,没有明白况穆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等到十分钟后英语老师走到了班里公布这次参赛的人选,秦米才彻底明白了。
秦米有心想要安慰一下况穆,却看着况穆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子上,她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于此同时,秦米还有些不解。
在她的印象里况穆一向不在乎竞赛这些东西,甚至连况穆这次能主动报名秦米都想不到,而现在看况穆的样子好像很想去......
难道他很想去h大的翻译系?
秦米想了想打开了手机,给季宵焕发了一条短信。
——季学长,况穆好像不太对劲.......
秦米有季宵焕的电话还是很早之前数学竞赛的时候。
有一次况穆生病了,大中午他一个人难受的趴在桌子上满头虚汗,班里只有秦米一个人,秦米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像是要晕过去了一样,给秦米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候季宵焕拿着一袋买好的药走进了班里,还给况穆买了一碗热粥。
当时就给秦米惊住了。
她那时候还不知道况穆和季宵焕之间的关系,在她的眼里季宵焕就是高不可攀的学霸校草学长。
于是她坐在位置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校草给况穆的水杯里倒热水,又替他关空调,关窗户,做完这一切季宵焕还不放心,问秦米:“你是不是他的同学?”
秦米傻傻的点了点头。
然后季宵焕就把手机号留给她了,告诉秦米如果况穆要是再不舒服就直接联系他。
后来秦米虽然和季宵焕不熟悉,但是好几次只要是她发现况穆生病了都会第一时间给季宵焕发信息。
而季宵焕每次都会回复的很快。
果然这次没多久季宵焕的短信发了过来。
——他怎么了?
秦米犹豫了一下手指在键盘上写到。
——可能是因为这次英语竞赛没有选上......
——知道了。
-
下午况穆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放学的时候他才昏昏沉沉的被秦米给叫醒了。
“况穆,你没事吧.......”秦米小心翼翼的问着。
况穆现在脸色确实不太好看,就连任颜和李明越都在一旁担忧的看着他。
况穆低下头收拾着书包,冷冷淡淡的说:“我没事。”
说完况穆就背上书包走了。
等到况穆走到了楼下时脚步猛地顿住了。
他看见季宵焕站在了楼下。
季宵焕穿着校服,双手插在衣兜里正在等着他。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天色很黑,旁边一盏黄色的路灯正好照到了季宵焕的身上,照的他满身柔光。
况穆心头猛地一酸。
以往晚上放学都是况穆等着季宵焕,可是季宵焕今晚却站在夜色里等着他。
况穆双手捏紧了书包带,小步小步的朝季宵焕靠近。
他一直走到了距离季宵焕很近的位置,才声音闷闷的说:“哥,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中午说了,晚上等你一起回家。”
季宵焕低沉的声音就像是划过况穆心脏的砂砾,轻轻的摩擦着况穆心里最柔软的位置。
况穆低着头站在季宵焕的面前,深棕的头发被路灯照的泛出了棕黄色,他吸了吸鼻子说:“那你不上晚自习了吗.......”
“今晚请假了。”
说完季宵焕拉着况穆的手走了。
在校园里,季宵焕温热的大手握着况穆细软的小凉手,一路上频频的有人回头看。
这一路上况穆沉默的很,季宵焕也没怎么说话,只是当他走到便利店门口的时候,走了进去给况穆买了一杯热牛奶。
况穆手捧着牛奶,小口小口的抿着,暖暖的牛奶流过他的胸腔,况穆才沉沉的开口问道:“哥,你们班参加英语竞赛名额定了吗?”
“定了。”
“有你吗?”
“有。”
然后况穆就垂下了眼眸,眼睫颤颤的垂下了眼睛,不说话了。
两个人一路走到了小区里。
等到坐上电梯,季宵焕抬头看着况穆站在他前面耷拉着脑袋的背影,突然开口问:“这是你今天下午不开心的原因吗?”
这句话就像是戳中了况穆的心,况穆站在原地肩膀一颤,猛地回过头抱住了季宵焕的脖颈。
况穆仰着小脸,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满含泪光。
他看着季宵焕,说:“哥,这次英语竞赛要去十天,好久啊.......”
说完况穆就将脸贴在季宵焕的脖颈处,肩膀轻微的颤抖。
他其实根本不在乎什么名次不名次,大学不大学。
这辈子况穆从来没有在学习上较过真上过心,也从不屑于参加什么比赛什么竞赛。
但是今天老师告诉他,他不能参加的英语竞赛的时候,他真的好伤心啊。
况穆只要一想到他十天都见不到他哥哥了,就感觉心脏难受的像是被人给撕开了一样,他每天上学不能和季宵焕在一个班级里他都已经觉得很难熬了。
现在是十天啊.......
他和季宵焕相遇之后,他从来没有那么久见不到他哥哥。
上次过年他回东阳市七天已经够要他的命的了......
更何况现在况穆和季宵焕做了那种事情。
况穆就像是被季宵焕打上了标记一样,更加离不开季宵焕了,他只要一不在季宵焕的身边都会时时刻刻的都会想着他。
他想季宵焕想到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危险。
他如今就像是挂在枝头上的一朵梨花。
他是花,季宵焕是树。
他必须要挂在季宵焕的身上才能好好的活着,要是季宵焕走了那就是抽走了他的枝干,他就会枯萎下来的。
季宵焕抱着他的弟弟,望着电梯不断上升的数字,叹了一口气说:“十天很快。”
“不快的......不快的,一点都不快的........”况穆从季宵焕的身上抬起了头,眼睛红的就像是一个小兔子一样,声音软软的好委屈。
说完况穆的小眼泪掉的更厉害,他泪眼婆娑的掂起了脚尖,双手交叠着勾着季宵焕的脖子,细碎的吻一下一下的吻着季宵焕的嘴巴。
他的眼泪流到了季宵焕的脖颈处,哭的对季宵焕说:“哥,我真的会好想你好想你.......”
“哥,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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