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之前说要我好好听话的,我好好听话,他就会回来接我走的,对啊,我要好好听话。”妧回抱着玉牌,脏兮兮的脸上难怪期待,只是那双眼睛却空洞的很。
“无名,你不要不喜欢我爹啊,他就是……他就是又一点点凶,他就是偶尔会对我不好,可是我不怪他啊,我还是好喜欢好喜欢他。”
“喜欢小时候他偷偷的来陪我,喜欢他偷偷给我送的小玩具……他一定很喜欢我的……”说着说着,她又皱起了小脸:“可是他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接我啊……”
“没事,在等一会儿……在等一天……他来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他。”
寂无名呼吸一滞,久久不能回神,他小心翼翼的起身,用袖子擦了擦她的脸,温声细语的道:“没事,他去的地方太远了……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才能回来……你能慢慢等他吗?”
妧回抬头:“他不会丢下我吗?他会回来吗!”
寂无名点头:“会的,他会回来的。”
妧回一喜,笑盈盈乖巧的趴在寂无名的怀里:“谢谢爹,爹,你回来了啊,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接我的。”
寂无名低头,只觉得心中太过酸涩,也没有反驳,只是摸着妧回脑袋的手颤抖着,压着内心翻涌的酸意沉声道:“嗯,阿回乖,爹回来了。”
她已经分不清了。
分不清,记不清,也好。
滕曳闲庭信步,身旁白骨成精,在他身旁朝着天兵杀去。
与界河错身而过,他笑到:“想当女婿还不积极点儿,这要是你岳父今天折在这里,你心心念念的小可爱可就没有出世的机会了啊。”
玄翼赤月破壳,需要父亲的鲜血为养分,否则就永远是一颗蛋了。
界河眉头一皱:用得着他说!
抬手,妖力如同巨网笼罩住数百人,也不知那些人在他的妖力之中经历了什么,一个个脸色惨白,化作云烟。
界河正准备收手,一道强悍的灵力扑面而来,他翻身而起躲过,回头却见身后血洒玉阶,一颗颗的头颅,有人有兽有骷髅,落在地上。
他眉目一寒,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