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行闷闷不乐的写完了信顺便让人带着信和盛逻皮一起去了交州城,不仅如此,还得顺便把税给送过去——两年没有秋天,自然也不是秋收之后收税,一般就是雨季过去就开始收税了。
这个雨季几乎都像是骆时行认知中的雨季,整整四五个月下的雨用手指头都能数过来,因为这个之前计划好的开荒都没能进行下去。
荒地那边水利设施没跟上,没水要怎么开荒?
粮食被运送走的时候,骆时行趴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台上依依不舍地看着,那眼神缠绵的让程敬微都要吃醋了。
程敬微实在是忍不住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别看了,那不是你的了。”
扎心了啊老铁!
骆时行差点喵的一声哭出来,他的粮食,他那么多的粮食就这么被送走了!
骆时行伤心,而此时刘延祐在交州也不太好过,他的命令下去了,各地县令也在努力推行,为此他甚至还派冯子猷带着兵马去各县实地考察。
可问题是百姓的确是没有那么多东西。
连续两年天时不好让大家的日子都很难过,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把家底都交上去也交不齐两年的税收啊。
是的,刘延祐不仅要今年的,就连去年因为兵祸没能收缴上来的税收也要收。
按照正常逻辑就是去年的税收按照之前的税收政策进行收缴,今年的按照新政策来收。
然而也不知道刘延祐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居然要求全部按照新的政策来交。
这样下来哪怕原本咬牙努力还能补上的税是彻底交不上了。
县令再怎么催收也没用,那些县令又不是骆时行,他们不在乎百姓的死活,自然也不可能自掏腰包去补贴税收。
是以这些县时常会出现活不下去的人自缢而亡的事情,只不过短短几个月,死亡人数竟然比当初叛乱还要多。
县令们倒是没有隐瞒,人少了需要缴纳的税就少,必须及时让州府那边更正,否则到时候税收数目不对,怕是要找他们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