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渡开着平板正处理公事,没和原溪说话。
没多久他解决好了工作的问题,关了平板问原溪:“为什么不用家里的画室?”
原溪听出了兴师问罪的意思,想到那天唐渡会说他回去得太晚,原来是想说这个。
原溪想到很多种解释,刚把手机拿出来,手机就被唐渡抽走扔在了沙发上。
唐渡不想听他解释,总之事情的结果就是,原溪宁愿去学校里和别人抢位置,每天来来回回受累,也没有用他唐渡准备的东西。
艾琳在楼上不知道正整理什么,起居室安静了很久。
原溪突然想到那天烟火之后的事情,房间应该也是艾琳收拾的。
画室这件事,原溪有点冤枉。
他不是有意避开,而是没有习惯,在他需要的时间里,他没有想过唐渡这里有。
原溪不知道怎么安抚唐渡,但他知道如果他不做安抚这件事,他一定会更受罪。
于是原溪站起来走到唐渡身前。
唐渡双腿分开坐着,手随意地放在大腿上。
原溪拨开他的手,把自己放进唐渡怀里,唐渡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像这样抱他。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唐渡总算有点回应。
他捞起原溪的腿弯,把原溪抱上了楼。
艾琳从唐渡的房间里出来看到他们,只是恭敬地弯了弯身子,连表情都毫无变化。
唐渡带着原溪去了画室。
原溪原本是蹲着的,后来跪下了。
画室里的地毯柔软。
原溪回想他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在画室里铺地毯是一个很不明智的行为。
那么多颜料、铅笔的碎屑,不是很容易染脏吗?
唐渡抱着原溪出来的时候,在他身上裹了一层毯子。
原溪连发尖都湿了,像是从水里出来的一样。
这天唐渡帮原溪洗了澡,尾戒泡在热水里,触到皮肤也还是很凉。
粥还是喝上了,艾琳很会看眼色,原溪上桌的时候,所有菜都热腾腾的。
明天他要回学校收拾一趟东西,再回来就正式放寒假了。
原溪没从学校带走什么,只有几本假期做兼职能用上的书。
临走的时候他又遇到了余泽明,他应该是刚从篮球场下来,身上穿得很薄,气息也很急促。
原溪要绕过他,被叫住了,还是那句话:“我们谈谈。”
余泽明带他去了湖边,湖水已经结了冰,一眼看过去,什么波澜也没有。
“对不起,那天是我太冲动,和什么人交往是你的自由,而且我也不该妄自揣度。”余泽明一上来就道歉。
原溪不知道说什么,遂没有开口。
“喜欢你也是真的,我一直都是……大一进寝室看到你,我就觉得你也是。起初知道你家境也很好的时候我很开心,我在想假如有一天我们在一起了,阻力是不是也会小一点。现在看来,我好像确实想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