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很渴,等渴了我自己拿,”南曦无法忽视张亦辰视线,联系起他刚刚的轻触抚摸动作,本能想骂句:‘臭流氓,生病都不老实。’
细一想不对,炙热的视线虽然露骨,但溢出的关心让人无法无视。
抿下裂开小口子的唇瓣,恍然明白他在意之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冲散火气。
“我包里有唇膏,一会临睡前涂下。”
“现在涂。”
张亦辰不容置疑的语气又让她的感动消散殆尽,这人真是每次帅不过三秒。
尽力坚守病人最大的原则,南曦翻身拉开床头柜抽屉,取出包里的r润唇膏,发现忘记带舀的小按摩棍。
为了让监工安心,唯有用指尖勾出点,均匀涂上唇瓣。
在合盖子的过程瞟见监工嘴同样有点干涩,恶作剧念头冒出脑海。光涂一个人,岂非辛苦她兴师动众的来回取放,必须让张亦辰同享受下名媛、贵妇的保养。
把盖子放到枕头边,食指轻沾上润唇膏,一点点试上薄唇,轻声说:“对我来说,最重要最能让我开心的事情,当属在意的亲人安全健康。”
“曦儿!”张亦辰喉结快速滑动两下,炙热的鼻息喷洒在纤细指尖。
南曦似没发现他的躁动般,不急不慌的轻声提醒:“别乱动,你嘴也有点裂。”
“这样涂太麻烦了。”
张亦辰身子向前一倾,吻上她厚涂唇膏的唇瓣。
让偷袭的南曦屏住呼吸,睁大精致的杏目,瞪向恩将仇报的男人。
润唇膏清爽的薄荷香味沾染到四片唇瓣,将两人变为一种味道。
南曦手反复张开握紧,思想如同她的手,在不管张亦辰伤势推开他,与忍耐包容病人之间反复横跳。
可能算准了她的忍耐极限,在她即将发作的前一秒,张亦辰停止了‘贪吃’。
粉拳重重落在床上,以示威严和生气,南曦重重哼声:“讨厌!”
拧好润唇膏丢回包里,负气地转过身,把包扔到床头柜上。
而身后之人却心情大好,舔过甜味犹存的唇面,轻轻笑声。
“曦儿,你在意的亲人包括我吗?”
南曦多想大喊:‘别做梦了,当然不包括死王八了,一点不分时候、不知轻重的占便宜简直令人讨厌。’
又不愿背负气坏病人的骂名,违心闷声应:“你猜呢?”
“包括。”
万分笃定的话语,无疑让南曦在心里暗自腹诽,不愧为自负s级王者。
搭在她腰间的手往怀里一收,将她紧紧搂住。
“张亦辰,我劝你别仗着我不忍欺负病人,太过分了啊!”南曦发声警告。
“呵,听夫人的话,病人乖乖睡觉。”
熟悉的轻笑在她耳边响起,氤氲的吻落在她耳珠上。
“晚安,曦儿。”
紧贴着她的男人身体滚烫,某处的变化过于明显!
顷刻间热度传至她全身,南曦脸颊让烧得通红,闭眼在心底默念大悲咒,南无阿弥陀佛,佛祖快来收了这个妖孽吧!
身边人沉沉睡去,留下她独自意乱到极致变为脑子发懵,瞌睡虫不给力的消失不见。
失眠持续半个多小时,后背紧拥住她的男人体温依旧未降分毫。
异常的情况让南曦警觉不对,忙移开沉重的胳膊,披上外套,去找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他在发烧吧?脑震荡会引起发烧吗?”
高干病房有点很方便的好处,24小时有医生轮班。
负责值夜班的医生倒抽口气,‘嘶’声拿捏不定地答道:“呃,这个问题,严格意义来说不会引起,最多恶心干呕。”
“可他身子很烫,额头温度很高。”南曦强调,两人交谈声音不低,可素来警惕性很高的张亦辰仍未醒,一定是病了。
夜班医生用体温枪再次对准张亦辰额头,几秒量完查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