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发颤地愣怔站在原地,挪不动脚。无论心里或身体上,该说每根汗毛都在抗拒肩上冰冷的手。
而那只手如同藤蔓般,慢慢摸向她脖子。
南曦大感不对,保镖大哥比她堂哥对她好。会在她帮粉丝签名时,帮她扎起垂下挡住视线的头发。也会在舞台过高时,双手接住她,送她顺利抵达地面。
但绝对不会明知道她很害怕,还继续做出吓唬她的举动。
正想着,刮起一阵阴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几盏路灯照出它们晃动的模样,犹如双双畸形的长手,张牙舞爪地朝南曦伸来。
与此同时,脖子上的手箍住她脖子。
南曦吓得混快掉了,用尽最后丝力气缩下脖子甩开手,朝前迈出一步。
一步已是她的极限,要有力气跑早跑了。主要她怕没跑出多远,胆量和力气彻底耗尽,只剩听之任之的份了。
拿出仅存的希望,喊声:“哥,你走我前面来。”
“我,不行。”
南曦心里一凛,心说坏了,两次回答她的声音的确乃保镖大哥所出,不过这次答得话让她听出问题。短短三个字,在中间顿下,用只有彼此知道的暗语方式表示他出事。
两人熟悉的程度不亚于至交,保镖大哥保护她七年了,以特殊礼物的身份出现。
十八岁生日,普通亲朋送的全是常规礼物,包包、鞋子、衣服、首饰。
南父和南母的礼物之前说过,黄怡在住的loft。
那年最奇特的成人礼当属张亦辰所送,没错,张亦辰把保镖大哥带到她面前。从此保镖大哥和他的小弟们,始终护在她百米之处。
连阳气十足的猛男都能中招,难道烈女惨死,致使保镖大哥抵挡不住对方的凶煞?
南曦别无他法,抱住头大喊:“妈妈!妈妈!”
狂迈开步子朝前跑去,能跑多远算多远吧。祈祷最好南母能听到求救声,就算没听到,她能找到食堂求助也行啊,好过两人一起中招。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早发软的腿没多大的力气,以往跑十米大概需要十五六步。如今差不多的距离,南曦感觉自己跑了快三十步。
从脚步声判断身后至少有两人在追她,再看逐渐贴近的影子更诡异了,好几只手要抓她。
“别,跑了。”保镖大哥相同断句的呼喊传来。
听这情况,南曦哪能停啊,加快脚上步子。
身后影子紧贴追来,只微微留意身下黑影的空档,一个不注意脚绊到几块石头之间。
南曦奋力去抓能抓的东西,可惜两手全抓个空。
膝盖着地,好在穿得运动装,并用双手及时撑住身子,摔得不算太惨,但她怎么起来化作难题。
低头的同时看到身后黑影彻底覆盖住她,那只冰冷的手再次抓上她肩头。
她恐惧的大叫声:“你放开!”
不管三七二十一,两手一顿乱抓乱挠。
分明次次到肉了,可对方愣是不松手,怒吼声:“你起来!”
“我不起。”
南曦牙齿打颤,绝望之感涌上心头。下秒让不能坐以待毙的思想替代,一闭眼心一横,抓住对方手硬给对方拽到面前。
做好咬酸水腐尸手的准备,张大嘴狠狠咬下去。
就听身后接连传来两声大叫:“卧槽,你们够了啊。松口,放开!”
第一句话南曦确定对方让她反制住,踏实点,加重牙齿力度。当听到后面的话,脑子短暂性空白两秒,忙松口已经出现血痕的手。
叫唤的人好像是她二叔啊?
可她明明松开了,南坊的惨叫仍然不断:“哎呀,疼啊!快松开吧,怎么玩不起啊。”
好似叫唤没惯用,换为骂声:“我好歹是我长辈啊!你个小王八羔子,你给我松开!快点!”
从声音判断,二叔真的很疼。
早松口的南曦出于自我安全意识,保持蹲在地上的姿势不变,轻声问:“叔,您和保镖大哥全中招了?”
“中个屁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