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若是谈恋爱的话,得先瞒着外界一段时间,否则宗继所有的成就都会归功于齐重焰。
不能让齐重焰覆盖了宗继的光芒。
于洋连公布恋情的最佳时机都选好了,那两人却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另外还有一件事,有齐重焰在,什么钱世豪后世豪,通通不用放在心上了。
于洋决定等会回去了就找齐重焰告状,有人恐吓他家的小继。
病房里齐重焰把宗继的床摇了起来,宗继躺累了,靠着能舒服些。
于洋把饭买回来,放到齐重焰支好的桌板上。宗继右手输着液,他伸出左手拿起勺子。
“你的手怎么了?”齐重焰捏住宗继的手腕,看着上面的那片红肿。
于洋抓准时机开始告状:“还不是怪那个钱世豪,齐导您不知道,昨天晚上小继去参加《夜色》首映会的晚宴,我身体不舒服没能陪他……”
宗继没来得及阻止,于洋已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给讲完了。
于洋似乎看到齐重焰整个人燃烧了起来。
如果齐重焰的心理医生在这里,肯定会跳起来把于洋骂一顿。都说了要控制情绪,于洋还把钱世豪对宗继做的事一点铺垫都没有地讲出来,那不是直接戳他肺管子吗?
齐重焰蹭地直起身,他要去杀了钱世豪!
宗继见他失控,急忙翻身从床上下来拉住他,右手的针头错位,疼得他皱眉:“齐重焰!”
他用最大的力气抓紧齐重焰的手,于洋发现针管里的血,按住宗继让他不要乱动。
一个拉一个,总算把齐重焰拽住了。
“我去叫护士。”针管上的血逐渐上升,于洋把宗继按着坐到床上,接着跑了出去。
齐重焰对钱世豪的恨意不减,但理智回笼:“疼不疼?”
“不疼。”宗继换了左手拉住他,放平右手。
“扎着针怎么还乱动呢,走针了,这得多疼啊?”护士拔了针,拿了根棉签按在针眼上。一边放了血让宗继把另一只手伸出来,看到他的左手,护士更心疼了,这还不如右手呢。
“可以不输了吗?”齐重焰不忍,护士看了看输液瓶里的余量,没剩多少,“那算了吧,我给你量个体温。”
三十七度八,仍然偏高,护士收起温度计:“吃了饭记得准时吃药,如果晚上烧降不下来,可能还是要输液。”
她只是个护士,更具体的要等医生来看了再说。
幸好刚才的动作没把桌上的粥弄撒,齐重焰还替宗继按着棉签,宗继轻轻把手往回缩了一下:“应该没有流血了,可以不用按了。”
“果然右手吃饭比较方便。”宗继舀了勺粥进嘴里,变着法安慰齐重焰,让他不要自责。
“钱世豪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齐重焰帮宗继剥了鸡蛋壳,“放心,我会采取合法手段。”
“真的?”宗继不放心,毕竟他刚刚看上去真的很想把钱世豪杀了。
“真的,我永远不会骗你。”这句话说得像是告白,于洋被塞了一嘴狗粮。
“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一点三十分。”隔壁病床阿姨的老年机到点自动报时。
“洋哥,我们的飞机!”宗继失声。
“我改签到明天了,也给郑导请好假了。”于洋早安排好了一切,“好好养病,别多想。”
过一会于洋接了个电话,酒店那边打过来的,他们早上走得急,东西还在房间里没收拾。剧组那边订的是一天的房间,前台问他们要不要续订。
“不好意思,我们要续订。”反正都是住酒店,于洋不想多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