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提防他,子难才逐渐品出些怪异之处。
这商议的是什么?
这布局是要干什么?
前朝余孽已杀尽,各地总兵已降服,不安安稳稳地班师回朝,怎又在谋划着更大的战争?
打谁?还有谁可打的。
等“围攻首京”四个字被直白点出来,子难脊背发凉!
沈君兆要谋反?
不,是那些世族权贵要谋反!
子难当下便要给雍理传信,谁知是沈君兆将信鸽拦了下来。
子难警惕地看他。
沈君兆取下信鸽脚上绑的密信,换了一封后放飞了鸽子。
子难:“你不会背叛陛下。”
沈君兆笑了下:“大师信我?”
子难:“我不信你,但我信他。”
他相信雍理的眼光,相信雍理的判断,相信雍理不会看错人。
沈君兆眼中笑意更深:“大师不愧是陛下知己。”
子难心焦火燎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会背叛陛下,又怎放任手下逼宫造反!”
沈君兆面色淡了:“不忠之臣,冥顽不灵。”
子难一怔。
沈君兆道:“哪有一呼百应,不过是心中有贼,他们若忠诚大雍,又怎会起反心?大师想必也留意到了,无意掺和党争的早已脱身而去,留下的全是狼子野心之辈。”
子难隐约猜到了一些:“你……”
沈君兆看向他,眼光灼灼:“大师可愿助我一臂之力?你我联合斩杀叛党,还陛下清明盛世。”子难心一跳:“你有何计策?”
沈君兆道:“他们既想逼宫,我们不如配合,等关键时刻你佯装行刺,我假死你手,他们没了领袖定会慌乱,届时我们……”
这一番话说下来,子难如何能不心动?
雍理给的命令是保护沈君兆,子难绝不会伤他分毫,由他来做戏,定是万无一失。
等到沈君兆假死,叛军大乱,以他和沈君兆的功夫,轻而易举就能清除乱党,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灾难斩于萌芽。
子难意动了,可他到底是生性谨慎:“此事还是和陛下商量一二。”
沈君兆道:“陛下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