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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斯密茨点头,略微懒散,“如果您想亲自听我说一遍的话……我们亲爱的皇帝陛下偷到了一点儿中和剂,就逃走了。”他双手一摊,“您知道,像陛下那样的向导得到中和剂后更是无往不利。”

诺玛抿紧了唇。这话和他之前听到的版本没有多大区别,他也不关心维拉斯从哪里偷到的中和剂,但是……“我问你最后一次,”他说,语气毫无感情,“陛下一个人从你那里逃脱了?”他在“一个人”上加了不怎么明显的重音。

这话可能意指海盗的防御不堪一击,也可能意指诺玛怀疑有人帮忙。斯密茨揣摩着两个原因之间的差异,慢慢地说:“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怀疑我放走了陛下?”

诺玛依旧端坐着,但他突然笑了一下。“这绝不可能。”

斯密茨宁愿他不笑,因为刻板的脸笑起来只有惊悚的效果。

“虽然我把康波送给你,”诺玛继续说,“但我知道你喜欢的从来不是他那样的向导。”

从进门以来,斯密茨的心头一回咯噔了下。这是什么意思?知道他不喜欢,还送给他?难道诺玛在他身边安插了别的眼线?

对这种细微的心理变化,诺玛似乎全无觉察。“一个向导无法满足你的胃口,是不是?”

这倒是真的……斯密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松口气。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又沉默了一小会儿。对危险的直觉在提醒他不能继续说谎,至少不能说彻头彻尾的谎。“陛下有接应。”他抖了一半事实,不能说没有试探,也不那么懒散了。

“哦?”诺玛没有什么特别反应,“是谁?”

现在说他看到了联邦总统专属的雅典娜号,显然已经太晚了。斯密茨干脆地把他想好的第二套说辞搬出来:“当时我不知道。但后来,我去了卡庇特的联邦历史博物馆。”

诺玛知道那次不成功的行动,眼神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