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笑了:“再嘟嘴,嘴巴可以挂仨油瓶了。”
她撅着嘴的动作一滞,想再嘟,又怕被他看扁,心里更加委屈。
这什么人啊?
看她吃瘪,他似乎挺开心,好整以暇在床边坐了,拍拍身边:“过来坐。你总不能一晚上呆那儿吧?”
“我要回去。”
回头一看,窗外台风还是很大,楼底下的槐树都被吹完了腰。
他笑:“你要回去?”
芷荞:“……”好吧,回不去了,老天爷跟她过不去。
后来实在困得狠了,就在床上躺下来。
这会儿已经深秋了,这样的大雨加大风,老房子,难免有些冷。可暖气要到11月末才供,她冷得缩了缩脖子。
身上微微一沉,她睁开眼睛看一下,原来是他给她盖上了被子。
头顶是他英俊的面孔,近在咫尺。可能是挨得挨近了,她似乎能闻到他身上那种清爽好闻的味道。
她感觉不能呼吸,不知是被子太重了,还是他离得太近的原因。
他反手把床头的台灯关了。
屋内瞬间昏暗下来,只能听见窗外风吹打窗户的声音,还有窗帘缝隙里漏进的月光,在地板上留下浅淡的清辉。
床头的他,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那么高大,只是微微俯下/身,她就感觉不能呼吸,被禁锢住了。
“你还不睡吗?”芷荞开口打破沉寂,压住心底那种异样的感觉。
“你先睡吧。”
他手掌张开,撑在她的耳畔,枕头分明往下陷了陷。
芷荞闭上眼睛,数了好多次绵羊,但是怎么都睡不着。床褥往下一沉,她睁开眼睛,看到他背对着她在旁边躺了下来。
“……你……你睡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