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抓起来的女人面色惨白, 哆哆嗦嗦道,“有, 大王说这家人富裕,好像还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公子和仆人逃了, 便带着人往西边追去了!”

慕容倾手起刀落, 解决了这人,飞速往西边赶去。

“你们不要过来!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这里可是镇国公公子的座驾, 你们这群贼子,今日要是伤害了公子,来日镇国公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剩下的护卫手持刀剑, 虽然嘴上厉声呵斥,但是眼神飘忽,显然已经露出了怯意。

实在是这群土匪手段太过残忍, 哪怕她们这些常年在军营里呆过的妇人也有些发憷。

镇国公?

为首的女人鹰隼一般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语气更加杀意凌然, “左右我们已经得罪了镇国公,哪怕此刻放你们回去,你们又岂会放过我们?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就此让姐妹们爽快爽快,在一不做二不休,弄死你们!”

“大姐说得对!她们这些当官的,最是言而无信,反正也是一死,我还想尝尝镇国公家的公子是个什么滋味!”土匪身后跟着的女人们连连起哄,看着被她们包围在中心的马车,哈哈大笑起来。

护卫一愣,没想到自己说出镇国公的名头,非但没有让这群土匪知难而退,反而更加激发了她们的兽欲,一时间只觉得的小命休矣,盯着这群人也发狠起来。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和她们拼了!

“上!”土匪首领打了一个手势,跟在她身后的女人率先冲上去,一个大力就将护卫摔倒在地,然后一刀捅了个对穿。

“啊!”

刚刚掀开车帘想要看看外面动静的小侍被溅了一脸的鲜血,尖声大叫,连忙放下车帘,躲在马车里瑟瑟发抖。

“怎么了,杜鹃,外面如何了?”陆成蹊紧紧地捏着手帕,一脸惊惧。他看着贴身小侍脸上热乎乎的血迹,更加绝望。

早知道在野猪林会遇上这群无恶不作的土匪,说什么他也要等到大姐她们一起回家!

杜鹃木然的摇摇头,身子软的厉害,他看着慌张无措的陆成蹊,嘴唇抖了抖,半晌才说出几句断断续续几乎听不清的字眼,“死了都死了”

一时间,沉默在马车中蔓延。

杜鹃咽了咽口水,想起今日若不是大公子执意要提前出发,也不会遇上这种倒霉事,不由地怨恨起来。

平日里刁蛮任性也就罢了,这种大事上,身边的嬷嬷还有护卫们都劝了好几次了,都告诫他说是野猪林有土匪作祟,她们这一行人都不是正经的军人出身,身手一般,若是遇上了,肯定性命难保!

可是大公子呢,不仅一点没有听进去,还说什么他是镇国公的嫡子,身份贵重,就算是遇上了土匪,这群下贱的泥腿子也不敢将他怎么样,最多讨要点钱财。

呵呵,一群亡命之徒,谁会在乎你是镇国公家的公子还是护国公家的公子?反正都是待宰的羔羊不是?

杜鹃想到自己惨死的母亲,还有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呜呜的哭出声。

“好了,别哭了!”陆成蹊不耐烦地瞪他一眼,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颤着声音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杜鹃听,“她们不敢把我如何的,我娘是镇国公,官拜一品,就连陛下见了我娘也要叫一声老师!她们这群连县太爷都没有见过的泥腿子,哪来的胆子动我?”

“可是公子,我们的人都死光了!”杜鹃打断他的臆想,大声道,“没有人能来救我们!她们不会在意你是什么身份的,反正到时候就和切菜一样,一刀一个!若是运气好,直接杀了我们倒也省事,就怕她们连死也不给我们一个痛快!

公子,你看看的模样身段,就是你口中的这些下贱的泥腿子,她们最喜欢的就是出身高贵的大家公子了!你想想,若是可以将以前完全见都不能见到的,高高在上的镇国公公子压在身下,好生快活风流一番,岂不是很刺激?”

杜鹃盯着陆成蹊冷漠的说出最残忍的话,仿佛隐藏在阴沟里的毒蛇,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他一下子抓住陆成蹊的手,看似安慰,实则无比讽刺道,“公子,你还是想想怎么保命吧!毕竟,对这群土匪而言,男人也算是战利品呢!”

陆成蹊身子一僵,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他看了两眼杜鹃,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眶憋的通红,最后只能恨恨的咬牙,“我不会放过她们的,我娘也不会放过她们的!”

“哟,公子哥就是尊贵,到了现在都还不出来呢,这些想要我们姐妹去请呢!”身材稍微瘦弱一点的土匪痞笑一声,抬手就要上去马车。

“驴——”

正在此时,慕容倾策马赶来,一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那被抓起来的女人面色惨白, 哆哆嗦嗦道,“有, 大王说这家人富裕,好像还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公子和仆人逃了, 便带着人往西边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