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女满脸纠结,要是给了她,万一里面真有什么白麝香,那她岂不是坐实了自己以后再无生育的可能?但若是不给,母皇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她就算是搪塞过去,岂不是给别人一种她心虚的感觉?

二皇女只纠结了一两息的时间,便一咬牙,将自己身上的香囊扯下来,递给许神医,“您帮我看看,我就不信了,本王当真如此倒霉!”

二皇女也是赌,这么多年,那位幕僚不说忠心耿耿,但也一心一意,总不可能别人潜伏十年的探子,就一点事情都不搞,反而不断帮她壮大势力吧?

许神医接过香囊,将里面的香料一一捡出,突然捡起一粒芝麻大小的白色颗粒,兴奋道,“这就是白麝香的籽,无色无味,细小类似芝麻粒,但其实毒性强大,这样一两籽,就可以毁了一个人!”

许神医说完,二皇女双腿一软就栽倒在地,她和大皇女斗了这么多年究竟是为什么?她一个注定无后的皇女,有什么可争抢的?

不,不对!

“老二,这东西是谁给你的?”女帝面色肃穆,盯着许神医手中的麝香籽,眼中蕴含着熊熊怒火。

好点子啊,隐忍整整十年,就为了让老二绝后!

难不成是老大干的?

女帝心中转过这一个念头,立马被她否决,若真是老大,这些年就不会一直和老二斗得像个乌鸡眼似的,坐收渔翁之利才是最好的。

“母皇,定是有人要害我!”二皇女也立刻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母皇,您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是大皇姐!不对,不是大皇姐,大皇姐想不出来这样的计策,是老三,一定是老三!”

二皇女指着站在一旁的慕容倾,振振有词道,“母皇,您看看,今天大皇姐被圈禁了,而现在我也成为废人了,谁最得利,只有老三啊!这一切一定是老三的计谋,一定是老三的阴谋!”

二皇女越说越觉得有理,纵观整件事,最得利的人还真是慕容倾。

慕容倾站在一旁大呼冤枉,她真的和这些事情没有关系。她那里知道大皇女那样缺德,又哪里知道二皇女这样倒霉。

“母皇容禀,这件事断然与女儿没有半点关系!”慕容倾立马跪在地上,不慌不忙道,“母皇,二皇姐,你们仔细想想,二皇姐这事已经持续十年之久,那可是十年前就开始布局了,甚至是完全早于十年的时间,而女儿十年前才是一个八岁孩童,莫说有这样的智慧与心机,就算是女儿有,但是女儿从哪里找来人脉帮助女儿做局呢?

而且当时女儿正在皇庄,距离京城那么远,一个还未长成的女童,根本办不了这样的事情。”

二皇女一愣,随即恶狠狠地盯着慕容倾,瞳孔血红一片,“你胡说,不是你还有谁?这件事就你最得利,而且遮白麝香是我巡视塞外的时候,一个牧民给我的。

我想起来,那个地界正是鲜卑和匈奴交汇的地方!

你的父亲是鲜卑前来和亲的美人,肯定知道白麝香的作用,再利用鲜卑的人故意接近我,赢取我的信任后,在让我常年佩戴白麝香!”

“不,还有一个人也可能知晓白麝香的习性,并且比老三更容易设计这一切,甚至掌控全局十年之久。”女帝冷笑一声,出言阻止了二皇女继续撒泼,对赵一兰道,“你去将贤君传来,还有七皇女一起叫过来吧!”

贤君?!

众人脑海中不由地想到一位器宇轩昂,风清朗月的男子。贤君多年来在宫里不争不抢,难道幕后主使真的是她?

二皇女听见女帝怀疑贤君,下意识地就想否定。贤君对她一直不冷不热,倒是七皇妹隐隐有以她为首的趋势。

但是正如女帝所言,在她和大皇女都废了的情况下,并不只是三皇女得利,剩下的皇女的机会不都大了起来吗?甚至二皇女有些惊恐地想,慕容倾回京也是这一年的事情,早在几年前,众人可都是默认这位三皇女已经废了的啊!

若是前面三位皇女都因为各种的原因无法在参与夺嫡,那么剩下的几个小皇女不正好起来?而她有一直与七皇女交好,若是再过一两年,等她发现自己还是无后的话,迫于压力是不是就会放弃?

若是真等到了那个时候,与其去扶持那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白眼狼姐妹,肯定是自幼与自己感情甚笃的七皇妹最好!

二皇女突然惨然一笑,她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被别人当枪使,居然还觉得对方人不错!

另一边,贤君匆匆回宫,越想越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对。嫣贵君向来是看不上眼皇夫的,而皇夫这个人

二皇女满脸纠结,要是给了她,万一里面真有什么白麝香,那她岂不是坐实了自己以后再无生育的可能?但若是不给,母皇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她就算是搪塞过去,岂不是给别人一种她心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