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卉渐渐迷失的意识里,她只觉得比下午还醉人。

可这一次让她沉醉的不是桃花酿,是耳边从未断过的“子衿”二字。

雨声淅沥,良久以后,雨势暂歇。

殿外,李进早已赶退了敬事房来找皇帝翻牌的人,骂了声没眼力见儿。

初菱看着从里头端了水盆出来的含云,唇角微扬,不过要个水,红脸做什么。

殿内,魏芷卉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不想睁眼,也不想开口。乾隆揽着她,轻轻地抚着:“睡吧。”

她本以为下午睡了一觉,晚上会难以入眠,但此时,她累得只要一闭眼就想睡。

乾隆看着睡着了的人儿,一手抚着她的背,一手轻轻揉捻着方才掉落在床上的那朵海棠花。

她下午起来的时候嫌麻烦没簪绢花,却也簪了朵真的海棠做点缀。

他看着她微红的脸颊,想起初初想的那个小字“宸俪”,嗯是不好,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一次可以,但不可以次次都这样。

想着想着,二人皆沉沉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魏芷卉最先被外头的声音吵醒,她看了眼身旁沉睡的人,强忍着腿间的不适下了床,循着外头的烛光和窗内透进来的月光,悄声走了出去,夜间风大,她也没披衣裳,轻轻推开了门。

“怎么了?”

直到初菱转了身过来,她才看清这儿还有个陌生的宫女。

“是长春宫的宫女,说是皇后娘娘发动了。”

初菱的声音不大,却让魏芷卉心下一惊。

这才四月初,皇后腹中的胎儿尚未足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