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碗芙蓉酥,魏芷卉想起宜芮身上的那身衣服来,低笑:“姐姐怎么看宜芮?”

想是念着还有宫女在场,舒妃委婉了许多,只点了点方才初菱沏的这两盏碧螺春。

魏芷卉憋着笑尝了口芙蓉酥,说道:“英雄所见略同。”

“讷亲不过是失了皇上的信任,太后便迫不及待地要稳固钮钴禄氏的势力了。”舒妃摇了摇头。

“宜芮才十二岁,太后这次未免太着急了。”着急得都不像宫斗冠军了。

“说句不该说的,我若在其位,即使我只是旁□□也是要替族人考量的。”

舒妃轻叹了口气,又补充道:“十二岁算什么,孝敬宪皇后十岁便成了先帝的嫡福晋,孝惠章皇后与孝康章皇后更是十三岁变成了世祖爷的妃嫔。”

“可姐姐可曾见过皇上这么做过?”魏芷卉冲着两个宫女挥了挥手示意人下去,拉了舒妃的手低语,“姐姐,你我皆是了解历史的人,很多事情咱们阻止不了,既来之则安之,该是咱们的那就是咱们的,怕什么呢?”

舒妃看了魏芷卉一会儿,似是在思考怎么把这话怼回去,过了会儿才说道:“你若不怕,昨儿何必巴巴地叫了皇上来永寿宫?”

魏芷卉抿了唇不语,只能转了话题:“陆氏和巴林氏晋位,姐姐且看着吧,鄂贵人怕是个不安分的,这几日只怕有的是好戏看。”

对面坐着的人闻言更是一笑,像是肯定:“若是日日这样聊八卦看热闹,这日子也不难捱。”

舒妃离开后,魏芷卉便传了早膳,初菱一边布菜一边说着:“奴婢听说,鄂贵人这些天,找了御膳房的人,要他们做一些水晶虾饺、燕窝福袋什么的,时不时地便往养心殿送呢。”

魏芷卉尝了一口水晶虾饺,冷笑一声:“送去做什么?搞得好像她送了皇上便看了似的。”

“可不是吗,皇上连见也没见一面,就叫人打发走了。”

魏芷卉勾了勾唇,这人段位不行,东施效颦这故事难道没听过么?

不过她却是起了坏心的,她悄悄地叮嘱了初菱,让人盯着些鄂贵人的动静,既然有人想学,那自然她有的是法子见招拆招。

这宫里头的日子确实不算有趣,陪嘉贵妃这种人斗太累,但是陪陪鄂贵人这种玩玩还是很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