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卉的耳边唯有永璇的哭声和风声,两匹马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控制住。可此时,耳边却又多了一阵又一阵马蹄声。

浑身的疼痛,让魏芷卉一点不能动弹,她在心里默默地期盼着,这马蹄声的主人会是身着明黄色。

马蹄声渐渐停止,耳边传来一阵:“皇上。”

魏芷卉睁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映入眼帘:“朕在。”

乾隆俯身替她捋了捋耷拉在脸上的辫子,轻声地问了一句:“疼吗?”

原先她尚且能维持坚强,至此,心里的恐惧和身上的痛楚方才涌上心头。

熟悉的声音和温热的指尖让她霎时间酸了鼻子,她扁了扁嘴,眼泪便流了下来:“疼……”

女子哽咽的声音,让乾隆心下猛颤,他解下了披风,罩在魏芷卉身上,一手从她的颈后穿过去,一手从她膝间穿过,确定她这个姿势不疼,方才轻轻地抱起她,应该没有伤到筋骨,万幸。

乾隆抱起魏芷卉,快步地往李进迅速找来的马车里走去。他往里打量了一眼,还算不错,铺了极其软的垫子,躺上去也不会硌得慌。马车内,初菱和含云业已闻讯而来。乾隆把人交给她们照顾着,自己则先行下去。

永璇边上,有永珹陪着,只是他的伤似乎要比魏芷卉的重得多。

“来人,把那两匹马送回马场,好好医治。”他顿了顿,狮子玉耳侧的伤他自然看见了,“李进,好好查查,马怎么会受了惊吓。把八阿哥送回营帐,请太医去看看。”

说完,眼看了眼永珹:“好好照顾着你八弟!”

没等永珹答话,乾隆已大步迈回马车。他坐在魏芷卉的对面,也许是见了他心安了,又或许是伤处太疼,她此刻正沉沉地睡着。见他来了,初菱二人识趣地下去。

“启程。”

随着马车向前行进,乾隆看着安静地睡着了的魏芷卉。原先在琼琚色衣裳下颇为白皙的脸庞,在受惊过后,愈发苍白。她睡得不安稳,眉头紧锁,时而轻颤一下。

还好这路途近,只一会儿便到了。

令妃的营帐门口,舒妃一脸焦急地候在那儿,还有同去围猎的颖嫔,一身骑马装还未来得及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