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卉拍了拍二人的手,站起身,从妆台抽屉里拿了一个紫色的小圆钵,塞到二人手里:“这是化淤青的,回去看看可曾伤到了哪里,又有哪里青了,擦擦。”

初菱接过圆钵,她认得,那还是木兰坠马的时候杜茂开的药膏,化淤有奇效,含云自然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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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日,承干宫的消息每日都有人传到魏芷卉的耳中,但她清楚,这些消息都是宫人们捡了好听的说的。

杜茂关于时疫方子的好消息在一两日后终于传来。

“杜太医派人来告诉娘娘,说药方已经制成,只是这方子的用量对于大人是可行的,能保证无事,但对于十阿哥这样的孩子,却是药效太猛,对身体无益,因此只能减少一些用量,因此见效也要慢一些。”小高子一边说一边斟酌着看着魏芷卉,真怕哪句话说重了让自家主儿担心。

魏芷卉早已没了说话的心情,这样的消息于她而言谈不上多好,似乎是在暗示她,十阿哥逃不过这一劫。

有了药方时疫变得可控很多,等到一切安顿一些的时候,魏芷卉才被允许每日可以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去承干宫。这时候的舒妃母子,已经感染时疫快半个月。

舒妃虽依旧是高烧不退,但在杜茂的治疗下,已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神思也清明许多,此刻魏芷卉坐在屏风后面,宫女上前告诉她时,她亦能有所反应。

“你们主儿说什么了?”魏芷卉问屏风后的琴支。

“主儿挂念皇子,问奴婢十阿哥如何了?”琴支说着有些哽咽。

魏芷卉一时接不上话,十阿哥吗?杜茂不敢下猛药,药效太猛对孩子也是伤害,一个不当亦有性命之忧。他只能减少用量再用补药,只是时疫凶险,对孩子更甚,十阿哥的身子并未有多大的好转。

“你怎么答得?”

“奴婢说,小阿哥与娘娘母子连心,娘娘好了,阿哥也好了的。”

魏芷卉点了点头,让琴支进去伺候,又让她带了话让舒妃好好养着,说好了以后给她做家乡菜吃。

家乡菜,也许她能懂的吧。

还剩一些时间,她去了偏殿,偏殿里,十阿哥小小的身子躺在床上,高烧让他长久地处于一个意识不清的昏睡状态,即使醒着也并不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