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下来,慢慢说。”再多的话,在此刻这么多人面前还是变成了这短短的七个字。

魏芷卉在乾隆身边坐下,抿了一口茶方才看向李进。

李进会意,拍了拍手,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太监便被带了上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太监才一进来就慌乱地跪在了地上,不住地叩首请罪。

早已换干净了衣裳的永琪朝下人使了个眼色,拉走了人,这才把火起的原因说了一遍。

魏芷卉听完,看了一眼底下的太监,冲着他那神情,便也知道永琪所言句句属实。

“皇上想怎么处置?”她看向一旁闭眸静思的人问道。

乾隆并不在意,说道:“你看着处置。”

都来了这一趟了,怎能不让她威风一下呢?

“如此毛躁之人怎配在御前伺候?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赶去慎刑司做苦役,再不许伺候主子。”

如今早已夜深,魏芷卉看了眼乾隆身后的李进,示意他快些办事。

“天色已晚,臣妾方才派人收拾了天然图画,皇上和贵妃去那儿休息吧。”舒妃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乾隆,笑着说道。

乾隆看了眼舒妃,点了点头,又看向底下坐着的几人,说道:“行了,夜深了,都退下吧。”

一行人行至天地一家春门口,乾隆身边跟着魏芷卉。他喊住了永琪:“果决毅勇,护驾有功,该赏!”

话虽如此,但乾隆却并未提起赏什么,但在魏芷卉心里,却隐隐有了猜测。

回到天然图画,魏芷卉才将舒妃派额驸和和嘉公主来传话的事说了出来。

乾隆笑着揽过她的肩,低声说道:“那边留在圆明园,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