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床榻上面色惨白,早已不似往日一般艳丽的女子,问道:“那个雪夜,是你灌醉了朕吧?”

乾隆说的是问句,但她知道他心里足够肯定。

忻妃轻声“嘶”了几声,方才断断续续地说道:“是。”

乾隆冷哼一声:“有着身孕呢,你倒是敢?”

“臣妾……自然不敢。”忻妃闭着双眼,嘴角微微抽搐,难掩疼痛。

“哦?”乾隆自顾自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颇有几分随性地靠着,边上的人再痛苦,都好像与他毫无关系。

他看着忻妃伸出的那只手,和嘴里低声地呢喃:“我……没有……”

乾隆恍惚明白了些什么,站起身,大掌狠狠地捏住忻妃的下巴,眸色狠戾:“很好,连朕都敢算计。”

忻妃尽管疼痛难忍,但还是带着笑意答了话:“算计?皇上您就没有算计过臣妾吗?臣妾为何入宫?臣妾为何一入宫就是嫔位?为何我与诚嫔之间总是我更受宠?又为何封妃?这些不都是皇上在算计臣妾吗?”

她此刻正疼痛着,说话说得慢且轻,但乾隆都能听见,也包括她时不时地□□。

其实和魏芷卉每一次生孩子时的□□差不多,只不过一个的□□能让他心疼,而这个,只会让他更加厌恶。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床榻上的人,听她继续。

“臣妾从始至终都不过是您压制太后的棋子,只可惜臣妾从前从未察觉,竟一心一意地待您!”

乾隆不想再听她废话,殿内的血腥味第一次让他觉得恶心。

他站起身,冷笑一声:“妃园寝你是轮不上的,朕也不会让你们俩在乱葬岗死同穴。那侍卫,朕会让人五马分尸,抛尸乡野。”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内殿,也出了钟粹宫,尽管,正殿还坐着太后与皇后、令贵妃。

他走出内殿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哀嚎,无非是谁自己狠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