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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牢 虎口夺阳 909 字 16天前

她给我量血压,边忙边问我:“你知道缅栀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我木讷的摇摇头,护士会心一笑,挽起我的衣袖说:“它的俗名你知道吧,叫鸡蛋花,虽然它有一个为爱殉情的凄美传说,但缅栀花的花语,是孕育希望,代表着复活和新生,送你花的人,一定是最爱你的人。”

我也想问问,这束花是谁送的?

护士羞涩的笑了:“他把你送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后来他换了干净衣服又来过一回,送了你这束花,说是如果你愿意像缅栀花一样满怀希望的让自己复活,他愿意和你一起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

其实在闻到普拉达的香水味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是他。

但他真的没有必要为我做这些,当初我做的,不过是作为邻居的举手之劳而已。

当然,能把一个辩护律师的职责说的这么感天动地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可我心里清楚,这场官司已经败了,即使上诉,也不过是再败一次。

我没有因为他的善意就放弃结束自己的生命,我想过无数种死法,当我从病房里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天台时,映入我眼帘的一幕,我永生难忘。

我那一夜白头的父亲,像是早有预见性一般的,抱着一个木制的盒子,跪在天台上,父亲的身边,站着我最好的朋友杨絮,她哭得两眼通红,一见到我,冲过来狠狠的推了我两下,那两个拳头软绵绵却又恨铁不成钢的落在我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上,她边打边哭,边哭边埋怨我:

“有什么活不下去的嘛,不就是花了几百万送走一个瘟神嘛,你要是死了,那对狗男女就能肆意快活的过下半辈子了,我要是你,我活不好,我要他们这一生,也为我陪葬。”

我完全是被父亲震惊到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奔过去扑通一下跪在父亲面前,我哽咽到泣不成声,这个在我心中一直很伟岸的父亲,像个无助的老头一样,饱经风霜满含热泪的望着我,声音颤抖的问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