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们又活了,围绕裴嫣的几位开始表演,有故作镇定的,有当机立断想出血和解的,还有气急败坏端着长辈架子试图吓唬她的。

蒋昌河这个赌鬼最没出息,无能狂怒了一会儿,居然偷偷溜了。

裴嫣余光看见,也懒得再应付这些股东,直接叫人上来全部赶走。

她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不接受任何条件的和解,该起诉的就起诉。

等人全都走了,她抬手揉了揉被吵得鼓胀的太阳穴,咸鱼瘫在舒适的会议室大椅子上。

“小姐,这次可是个好机会,咱们可以给公司换新血了,接下来……”

徐港一向板正的脸上难得露出些松快,跟她展望了好一会儿公司未来的发展,裴嫣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小姐,您怎么了?”

徐港发现她的神色不对,停下话头。

裴嫣蹙着眉,眼瞳微凝。

“今天早上,我去付永那边复查……”

她将西子山疗养院的事跟徐港说了一遍。

“原来是打着这个算盘!”

徐港听得捏紧拳头,后怕感疯狂上涌:“您的意思是……”

“付永那边,你还没查出结果?”

“还没有。”

“那你重点查查,他和唐家之间的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