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纸巾接过来,擦干眼泪。

“知秋,虽然刚刚我说的话完全没有留余地,但我只是想把现实状况分析给你听。”他道:“当然接下来要怎么样处理,还是你自己看着办,决定权还在你手里。”

“我,我知道。”我说:“学长,这些我都知道,你是一片好意。”

“哎。”他说:“其实你当时跟我说的时候,我都觉得非常震惊,你当时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级人物,好多男孩子心中的女神,要是他们看见,恐怕都心碎了。怎么就……让你摊上这些事儿了呢?”

听着他感慨,我却更想哭了。

“哎,你别呀,生活就是这样,要面对,要面对。”他又给我一张纸,说:“哭完之后还是要想办法,要积极面对。”

“嗯。”

眼泪越来越多,后来又跟薛成东坐了一会儿,谈了一些相关的例子,道别后他还特意送我回家。

正准备爬楼上去,才想起一会儿我父亲回家不好交代。

他才刚做心脏搭桥手术,还是不要刺激他为好,于是又退回来。

给我妈打电话,跟她说清楚我到之前的公寓先住两天。

接到嘟嘟的电话,是在第二天早上,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

“妈妈……”

当我听到这个熟悉的脆生生的嗓音,睡意全无,立刻睁开双眼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