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很快端着一盘东西过来,瓶瓶罐罐很多瓶,在凌墨寒面前蹲下,我正准备起身给他腾位置,却在这个时候,被他叫住。

“哎!”

“嗯?”

“帮忙稳着他,可能会有点疼,害怕他乱动,你按着一点。”

“哦,好。”

我没走远,就在旁边,按照医生的吩咐帮忙按着凌墨寒,我两只手都紧紧按着他的结实的双臂。

即便隔着衣袖,我还是能想象那小臂肌肉匀称,令人看了都移不开眼。

身上的衬衫被医生解开,终于露出那一道血液已经凝结的伤口。

看得我心中一震,一种痛感从脚底板一直窜到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

眼眶忽地就湿润了,又酸又涩。

“呃……”

感觉他有要动的迹象,痛得闷哼一声,额头上大滴大滴冒着汗珠。

我死死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乱动。

“墨寒,墨寒,没事,是医生,是医生在帮你处理伤口,一会儿就好了,别乱动。”

我不知道他是否听进去了,但他后来真的没有再乱动。

菲薄的唇被他紧紧咬过之后,依然还是苍白的,看不出一点儿血色。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么脆弱的时候,在医生消毒的时候,他整个身子往上拱,疼痛感令他睁开眼睛一瞬,下一秒钟,却倒回去,彻底闭上眼睛。

我慌了:“墨寒,墨寒!”

“放心。”医生说:“他没事,就是疼晕过去了,这样也好,就不会再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