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寒淡淡问一句，但我感觉到，他的手都在发抖。

“老人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现在是依然处在危险期，只是暂时脱离危险。”医生说：“72小时之内，要是病人还不能清醒，恐怕就……”

“就什么？”

凌墨寒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恐怕有可能终生植物人，可能去世。”他说：“就看病人现在还有没有生还意识，你们家属可以多刺激刺激他，讲一讲之前的事情，讲讲他最感兴趣的事，最伤心的最难过的，最后悔的……只要是能挑起他的意识的，让他冲动的，都可以。”

“好，知道了。”

“病人会转动病房，现在还是很关键的时期，你们不能太吵，人也不宜太多。”

“好，谢谢医生。”

“不用谢……”

医生从我们身侧离开，凌峰旋即从里面被推出来。

我们一起送他进病房。

这天，凌墨寒留在病房中，到晚上快十一点时，嘟嘟已经睡着了。

凌墨寒说：“你带着孩子回去，这边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要不。”我说：“让陈毅送孩子回去，反正王嫂在家里的，能照顾嘟嘟，我陪着你。”

凌墨寒黑眸转过来，看着我，随后，双手放在我肩膀上：“听我的，这边没这么大的地儿，你在这也不方便，我一个人可以，去吧。”

“可是……”

“别可是了，嘟嘟跟着你放心些，王嫂还有其他的事情。”他说：“你可以送孩子上学之后过来，嗯？”

“好吧。”

我俩分工合作，很快，陈毅出现在门口，主动抱起嘟嘟。

走之前，我还想到什么，又回头，跟凌墨寒说：“要是有什么东西漏掉的，你记得提醒我，我给你带过来。”

“嗯，去吧。”

“嗯，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