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河山王镇-暴而归,可你对付的也不过是那些可怜活不下去的暴民而已,你何曾受过重伤?何曾舍下颜面去筹集灾银?何曾自己拿出过一分钱给百姓?”

他冷哼一声,声音越发宏大起来。

“披着温文尔雅的皮囊,内里尽是苍蝇苟且之事,却还得了温和的名声,倒是我赫连兄,为国为民做尽好事,这帝都里竟然还有人诋毁他,真是人心不古!”

“咳咳。”

赫连城自己咳了两声,声音更轻了几分:“钟兄,别说了。”

这倒不是在演戏,实在是钟神秀说得他自己都不信了。

“赫连兄,你就是太过友善,不懂得计较。”钟神秀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他,执着道:“哪能这么算了?昨日我不过教训了几个诋毁你的人,都被人闯到面前责骂,你既为百姓做了事,便该说出来,否则世人总觉得那些道貌岸然之辈才是好人。”

他意有所指,显然剑指君长宁。

但对赫连城钟神秀丝毫不吝啬他的夸奖,他目光灼灼,高声赞道:“我赫连兄,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仁善、最有情义、最忠肝义胆之人!”

夸到天命之子无地自容,这个彩虹屁就是成功的,而钟神秀显然做到了。

这期间除了赫连城劝了他两句之外,包括君长宁在内,没有一个人出声,就这么静静看着他把这通惊天彩虹屁吹完。

满城寂静,大概都被他的真诚夸奖感动到了。

钟神秀正拿自己诚挚而正义的目光扫视全城,便见对面君长宁看了他一会儿,半响,他侧过头平静同赫连城道:“王爷这是从哪儿找来的朋友?”

他见这人也气度不凡、仪表堂堂,怎么竟然是个没脑子的?还是说赫连城已经这么厉害了,把人家骗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