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敢现在就明着说出这件事,说他喜欢了钟兄的未婚妻,可他又无法压抑住自己完全放下,他不可能不在乎,便是为了元元,这事也该早些解决,于是赫连城旁敲侧击道:“我上次和钟兄说的话,不知钟兄可还记得?”

钟神秀此时正在心里骂他,突然听见他这么问,他下意识道:“什么事?”

上次?哪个上次?他怎么不记得和大老板说过什么重要的事,还值得他又提出来说的?

赫连城抿了抿唇,只觉嗓子干涸得厉害,他怀着无法克制的紧张,却要装出随意提起的模样。

他微笑道:“上次,我给钟兄说过有关元元的事情,钟兄还记得吗?”

钟神秀本来不记得,但他一说他就想起来了。

他觉得赫连城的操作有些迷惑。

方才还说自己没有喜欢的女子,现在又跟他提起上次说的话,上次他就是说的敛元元的婚姻自由,但他当时是以兄长的口吻来与他提起的,如今又这么说,难不成还想当他哥?

男人真是好奇怪哦。

钟神秀内心感叹一句,稍稍定了心神,平静道:“赫连兄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之前钟兄离开得仓促,也没能好好仔细说一说,今日定要跟钟兄把酒言欢。”

赫连城先笑着叙了几句旧情,才又道:“上次我提及之事,也望钟兄能细细思量,我知道你们独孤宫规矩森严,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元元她一心为你,你们把彼此视为亲人,我觉得、觉得钟兄也可以考虑考虑,若以后元元有了喜欢的人,钟兄可否会答应解除婚约?”

他已经尽力将话说得好听些,赫连城不知道钟神秀是否会觉得不悦,但这话他没法不说。

可实际上他钟兄心里敞亮得很,钟神秀甚至在想,要是他现在大骂大老板一句‘贼子,你竟觊觎我妻’会是什么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