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河山王平日里温和有礼,似无半点锋芒,便是当初被她接连怼了好几句也只是微笑,但他如今站在她面前,影子笼罩着她的,那种无声的侵略感便突然袭来。

向求欢皱着眉头退了半步。

“君长宁,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

她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倒也不慌张,只缓缓说了这么一句,语气与之前无异。

君长宁低下头看着她,半响,他认真道:“骄傲的人跌了一跤只会摔得更疼,那疼或许能让你痛不欲生,向求欢,若心向长风便一辈子也不要落地,一旦落地,那只飞鸟就再也飞不起来了。”

向求欢抬头看他,眼神平静,带着从容不迫,她道:“你们这些王公贵胄就是易变,随口聊两句也能当真,我又不是傻子,你以为我真对那什么钟神秀一见倾心?不过是觉得有几分趣味罢了,难不成连打趣几句都不行?”

她说完又晃了晃自己的手腕。

“松手。”

君长宁凝视了她许久,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

向求欢皱着眉头揉了揉手腕,有些不悦小声道:“还说我性格不好,也不知道阴晴不定的人是谁。”

她的抱怨显而易见。

君长宁没说什么,只退后了两步,将自己的影子从她身上挪开。

没了那片阴影,她顿时觉得那种压迫的感觉少了许多,君长宁又成了那个温文尔雅的河山王。

但向求欢的气性是真挺大的,见他隔远了一些,她没好气道:“本来我还只是有两分兴趣,可王爷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三分兴趣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好是坏,让王爷你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