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中满满当当盛着她一人,再容不下第二人。

“夫人可还生气,怪我不该抛下你一个人在家?”

耳边传来他一反常态亲昵的声音,沈清姝猛地回神,意识到他在做戏。

谢斯年真的没有娶妻吗?

沈清姝失神想着,不甘示弱地与他抵额。

在汤洮看来他们动作亲昵,耳鬓撕磨,如同恩爱夫妻在私语。

他神色惊讶,没想到看起来清清冷冷的谢兄如此在意弟妹。

两人炽热的呼吸暧昧交融,四目相对。

许是谢斯年眉眼过于温存,沈清姝心头升起一股奇异的触动。心跳如擂鼓,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白玉般的耳朵不可抑制爬满红晕。

他们就着亲密的姿态互相凝视。

良久,谢斯年终于放开沈清姝,沈清姝骤然松了口气。

原来清冷孤傲如谢斯年对待心上人亦会小心温柔。

如同春日初融的清雪,不知道是哪个姑娘有幸能让他破例?

不过这些与她没有关系。

沈清姝漫不经心压下心底那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难过。她没有瞧见,谢斯年不经意间低头看了一眼手掌,若有所思。

“所以你和弟妹到底是如何认识的?”汤洮锲而不舍追问。

谢斯年勾起酒杯,如玉的面容上划过浅淡的笑,“我身受重伤,多谢夫人搭救。”

说书先生能靠一张嘴养活自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连山贼都喜欢听故事。

沈清姝百无聊赖地听着汤洮发问,谢斯年左不过编造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