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瞪大,狰狞而不甘。

不难想象刚刚路上小姑娘要是忽然偷袭,自己定然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谢斯年若有所思地望向小姑娘,小姑娘已经换上了一副娇弱无辜的神情,纤长的睫毛宛若蒲扇般颤抖着,小兔子似的缩在他身后,害怕地拉着他的衣角。

丝毫看不出方才冷静自若出手的干脆,反倒像被迫害的人。

“他,他的尸体怎么办呀?”

如此稚嫩无害,少年眸色渐深,看来方才在路上她是有意装傻混淆视野了。

没想到心眼还挺多,倒不是他想的那么娇弱。

少年乜视着小姑娘头顶的呆毛,没说什么,面色犹如雪山之巅的皑皑白雪,瞧不出变化,只是冷淡地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玉瓶,轻轻一滴,地上的尸体消失在原地。

“的确是该死。”偷看他换衣服。

他有些嫌弃地牵着沈清姝走出房间。

尸体消失在眼前,小姑娘好似没看见,反而稀奇地瞅着少年牵她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如同上好的暖玉,温热而舒适。跟他的一比,沈清姝的手小小一只,完全被裹在里面。

最重要的是,沈清姝自幼身体不好,一番闹腾后更是冰冷的。

她眨了眨眼,心里嘟囔着,狗东西,绝对是因为她身上蹭到了蛇血才放她下来走路的,谢斯年嫌弃她腿短她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可是手上逐渐暖和起来,沈清姝心情也好了起来。

但是谢斯年显然没准备让这个小麻烦精一直开心下去,他把沈清姝牵出房间后就放开手,熟练地给自己换了个房间。

等到做完一切才发现沈清姝还站在他新选的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