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少年见自家师兄同这人认识,就把剑收了回去,一脸漠然地看着曲药又哭又笑地把鼻涕抹在师兄衣襟上。

“你是身穿还是魂穿啊?怎么认识这么牛逼的师弟的?”曲药一张嘴像个炮弹似的嘚啵嘚啵个没完,“你会功夫吗?你是咋穿越过来的啊??”

顾笑庸嫌弃地推开这狗皮膏药:“魂穿,从小认识的,会,被车撞死穿的。”

两人就这么蹲在树下咬耳朵,一旁冷漠的少年提着剑站得端端正正,惹得路人不由地打量这新奇的组合。

在交谈中顾笑庸也获得了不少信息。

原来这曲药的祖父是个中医,所以对药材颇有些辨识度,那瓶药的药材就是他自己去山上找的。曲药本来是个大学生,一天在寝室里熬夜打游戏猝死了,身穿过来的,在这陌生的世界当了好几年乞丐了。

“我真的是第一次出来骗人。”曲药委委屈屈道,“好不容易在道观里偷了衣服,哪能知道眼看就要成功了,被你们俩给打断了。”

顾笑庸扯了一根草衔在嘴里:“那你怎么不继续当乞丐了,要出来骗钱?”

说起这个曲药就叹气:“前些日子我遇到一个差点被卖进青楼里的小乞丐,一时心软就把人给救了出来。谁知道他身有顽疾,不拿药吊着人就没了。”

他说着说着肚子忽地咕噜噜响了一声,有些尴尬地红了耳朵。

顾笑庸翻翻自己的衣兜摸出几两银子,塞到曲药怀里:“这些银两你先拿去救急,我就住在镇头那家梅子酒馆里,你把小乞丐的药抓好了就去酒馆里找我吧。”

曲药倒也没客气,估摸着是小乞丐真的挺危险的,道了声谢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顾笑庸蹲了半天,腿都蹲麻了。站起来时摇晃了一两下,被一旁的师弟给扶住了。

他笑道:“还没问呢,小竹子你怎么出谷了?师父居然放心放你出来??”

小竹子是顾笑庸给自家师弟取的诨名,原名简青竹,性格有些木讷,所以看起来冷冰冰的:“师父说我一直待在医谷不好,让我出来历练,治病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