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好几层布料,两人还是能够感受到自己接触的地方的触感,洛胤川那玩意儿沉甸甸的,直接贴在自己的脚背上。顿时让顾笑庸脸色更黑,一巴掌就甩了出去。

男人间打架从不甩巴掌。

那是女人对流氓用的。

洛胤川捂着浮肿的脸可怜巴巴地去烧南疆人的寨子,心下还颇为有些忿忿不平。

——那是你自己踢过来,你咋还打我呢。

草垛散发着阳光和清新的草木香,洛胤川透过竹娄的缝隙出神地看着外面的雨幕。小奶猫还在气哄哄地用爪子刨他,一副不把人赶走就誓不罢休的气势。

洛胤川提溜起小奶猫的后颈,虚着眼睛看了一眼。

——哟,也是个公的。

小心眼儿的男人翘着食指弹了那小蛋蛋一下,意料之中听到那小奶猫愤怒的嚎叫声。

他心满意足地收了那颗臭流氓的心,把小奶猫拢在怀里,闭着眼睛缓缓昏迷了过去。

洛胤川穿着黑衣,又被大雨淋了个透彻,此时休整下来,腰间那条偌大的伤口便一直汩汩地淌着血,染红了一小片干净又清新的草垛。

如果醒来小奶猫还在的话,就给它起个名字吧。

愤怒的小猫怎么样?

起名废洛胤川这样想着。

七蝉今日浅浅地推算了一卦,凝眸微哂,随后在众弟子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拿着一把素色油纸伞出门了。

大雨滂沱,神色匆匆的行人快步走着,那些雨水还是不可避免地沾湿了他们的衣摆和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