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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言朝一字一顿:“是他们太无能,还是他们受人指使,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护着他,而是打定主意要推他去送死?”

新帝站起身:“一派胡言!”

“胡言?”向言朝蓦然掀唇,“父皇,您最初留下他的命,却又在他每每回京还未待满几日就暗中将他重新派去边关,难道不就是打着他哪天能直接死在沙场的主意吗?”

“可他的能力超出你的预料,不仅没死,甚至在军中威望越来越高。您谋求权势那么多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将军府世代传承下来的兵权,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买通他身边的人,前后夹击让他死在战场,儿臣说的有错吗?”

新帝走下长椅:“妄自揣测天子,你可知该当何罪?”

向言朝轻声笑了:“那五年前您谋逆,又该当何罪?”

师瑜被拦在皇宫外面。

虽然他当初在金銮殿上挟持皇帝的那一出不至于流到京城人人皆知,但至少宫里的侍卫都被打过招呼,不能放他进来。

侍卫最是认死理,因为胆怯,软硬兼施也难能让他们违逆上头的命令,目不斜视地赌在门口。

师瑜跟持刀的侍卫相对而立,刚刚取下发簪,蓦然一道清脆的铃铛声自平地乍起。

侍卫瞳孔骤然涣散,一道身影便趁着这时闪进两人之间,直接踢在两个侍卫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