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奴半个脑壳都碎了,苍白的脑子被抓成了脑花。宁疏狂翻看手掌上的脑浆,竟伸出舌尖舔了舔。
你讲点卫生行不行啊,那种东西不能吃的!姜秀一阵反胃。
“被龙阳控制的自己站出来。”
宁疏狂把脑花当口红,涂满了樱粉色的唇。这下才有了姜秀认知中魔君的样子,血把他的唇染得猩红。一翕一合,像朵盛放的大丽花。
就像有人暂停了电视之后用力摇晃屏幕,姜秀看见魔奴们不可抑制地颤抖。
宁疏狂显然不是那么有耐心的魔君。
姜秀看着他那如艺术品般的修长手指一转一滑一拨,就像空气里有一根别人都看不到的弦。下一刻几个跪倒在地的魔奴头首分离,粘稠腥臭的血液铺满洒金地面。
“誓死效忠魔君!”
不知道谁先开的头,侥幸存活的魔奴顶礼膜拜。
声音打到墙上,又打了回来。在大殿里形成三百六十度环绕式立体音。
魔奴的血溢到姜秀脚下。她没穿鞋袜,脚趾浸透了寒冰浸泡过般的冷血,又是反胃又是起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东西?”宁疏狂才注意到她。
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宁疏狂五爪一抓,姜秀的笼子滚了四圈,直滚到高台旁。
她沾了一身魔奴的血,满脸生无可恋。
出乎意料的是魔君似乎对她不是很感兴趣,淡淡地说了句“糊涂妖说的福星”,便又回到镜子前端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