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哦了一声,抓起宁疏狂的爪子,仔仔细细地洗指缝里的血。
很快脸盆里的水变红了。姜秀心里犯嘀咕,她是不是应该把这里面的倒掉重新换一盆干净的?呜呜,每一滴没有进她喉咙的水都让她的心在滴血。
不过宁疏狂并没有让她换水,洗完了手,宁疏狂把拧干的毛巾丢给姜秀,让她擦头发上的血。
姜秀在正面擦不到,只好绕到后面去。宁疏狂头发上也有血,不多,都是溅上去的。姜秀挑起染血发丝,包在毛巾里从发根往下拉。这次她很小心,没有拽掉他一根头发。
正在她为自己的手艺进步了感到欣慰时,宁疏狂歪了歪头,露出脖子。
哦,他脖子上也有血,咦耳后也有。姜秀弯下腰,认真地找出蹭到血的地方,全然没注意到宁疏狂的脖子越来越红。
咦胸口也有一点……姜秀的毛巾往下走。忽地被宁疏狂攥住了手腕,四目相对,他表情很严肃,“够了。”
“哦。”姜秀很听话地收回手。
她感觉自己和大老板的上下属关系越来越和谐了呢。虽然她还有被吃掉的风险,但宁疏狂比起之前平易近人多啦。
宁疏狂似是叹了口气。低头看到水里倒映出的脸庞,顿了顿。
【也是,这样完美的我,任谁看到都会心动,罢了,就饶了她这一次】
姜秀:“?”我这耳朵越来越不济了,你再说一次好吗?
宁疏狂起身往殿外走去,姜秀还在踟蹰,他就这么走了?他不泡澡了?
路过水缸时宁疏狂脚下一顿,伸出手敲了敲缸身,“缸留下。”
缸留下……几个意思。咸鱼陷入沉思。
啊!姜秀懂了,他的意思是水能带走但是把缸留下,所以她刚刚那样带着缸走是不可取的。嗯哼,她的领悟力还是很可以的。
姜秀端起脸盆,心情愉快地把水倒了。看吧,她再一次通过了大老板的考验。还有什么狂风暴雨都来吧!咸鱼牌小船永不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