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家里没男人撑腰的,更要受欺负,地税还得往上涨。

大娘名唤翠云,担忧地望着单薄弱小的许桃桃,叹气道:“我是因为当年恩公给的本钱,开了村里的酒肆,跑堂小二护着,也就罢了,你一个姑娘家带着世事不知的弟弟,可怎么办。”

翠云说着,意思是让许桃桃去她家酒肆先待一段时间,等弟弟长大了能扛上担子,再搬出去自立门户也不迟。

许桃桃婉拒了,她有现成的宅子能住,何苦要麻烦翠云,想必她寡母带儿也是不容易,自己怎么能挟恩求报呢。

翠云无法,临走前握着许桃桃的手道:“我家就在隔壁酒肆后头,有什么事只管来找大娘,你弟弟还小,一个姑娘可怜见的,金枝玉叶跑到这个地方来受罪。”说着又想到许桃桃接济自己的往事,眼泪汪汪许久才离去。

送走了翠云,许桃桃终于得以将牛绳解开,放开老牛,让平安和它玩耍,自己则走到院子里卸货。

说是卸货,其实那平板车上也就一个箱子,只是许桃桃原主这副身子筋骨不好,活动几下就腿脚发软,弄了好半天才将箱子拖到屋内。

这间旧屋显然放置许久,瓦片破碎,檐下全是燕子窝,青苔爬满了院子的墙壁,锁起的正房门一打开,灰尘便呛得许桃桃连咳好几声。

她掏出箱子里不穿的旧衣服,找来水桶便打水清洁,幸好后院的水井还能正常使用,折腾了好一会儿许桃桃才将桌椅板凳给擦了干净,搬来长凳,姐弟俩坐下休息片刻。

这时,院子门外却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许桃桃满脸污渍,腰酸背痛,实在是不想起身,但又担心是隔壁的好心翠云大娘来看她,只好慢吞吞去开门。

平安怕生,扯着许桃桃衣角躲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