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来,就看到远处焦急等待的翠云大婶。

她见到许桃桃的身影,连忙赶了过来,虽说眼神在元戎身上停留了一会,但立刻便收回了视线。

“姑娘,赶紧回家看看,家里不好了!”她眼睛通红,头发蓬乱。

许桃桃眼皮一跳:“大婶,你别着急,好好说。”

翠云平稳下呼吸,同许桃桃说,今儿一早上起来,大牛二牛都去茶铺忙活,只剩张妈一人在家带孩子,谁知院子就进了疯狗,追着娄语咬,张妈一个老妇人拉不动狗,眼见要一口咬上娄语的脖子,那狗便被平安拖着小槌头,一锤子弄死了。

本来大家只以为是虚惊一场,谁知午后就有人来找狗,来人正是花大虫,说是家里养的狗给许平安打死了,要赔银子,不赔银子就要让她儿子去报官。

翠云说着开始抹眼泪:“我是个知道的,她家那疯狗平日都是栓起来,门都不出,怎么今日偏生就跑到你家院子里,还追着孩子咬,哪里有这么蹊跷的事情……她儿子那么大个官,咱们哪里惹得起,若是真让她儿子论下去,你的茶铺子便开不了了。”

许桃桃道:“现下人还在?”

“在的,还带人堵着你们家的门,舞枪动棒的,把两个孩子吓得够呛。二牛刚刚急得要去寻你,还是大牛同他讲,说你今日就能回来,他才没去。”翠云还在抹眼泪。

一旁的元戎听着,脸色已然变了,心想这堂堂江城边上不过十里地,就有这样的乡绅豪强借口敲诈,欺辱平民。

许桃桃心下一沉,来不及多想,她嘱托一句枝儿牵着牛,便带着那护院和元戎,脚下生风,往家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