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瓣站在浴桶里, 眼中的惊慌未退,如受了惊的麋鹿,却又比麋鹿要妖艳迷人, 像是惑人堕落的魔魅。

桶口到她大腿位置, 大腿以上的风景一览无余。

因而沈轻舟推开门后,一眼看尽,那一幕如滚烫的烙铁般,深刻地烙在了他脑海里, 挥之不去。

尽管她什么都没做, 只往那盈盈袅袅的一站, 便如同一把锋利的钩子,勾得人心火燎原。

直到现在, 回想起那一幕,他心口都还怦怦直跳,体内像是关押着一头凶兽,只要稍稍一想,体内的凶兽便叫嚣着想冲出笼。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狐狸精迷住了心智,越陷越深,正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沈轻舟站起身甩了甩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将体内叫嚣着的凶兽强行关了回去。

他不能再任由自己往下陷。

要陷,也是让那女人陷下去。

他多次在那女人面前狼狈得丢盔弃甲,倘若不扳回一局,他心底积郁多时的这股邪火泄不下去。

捡完地上的碎瓷片,沈轻舟吩咐丫鬟过来把地清理了。

他刚洗完手,正要出去,刘典史回来了,神色严肃地向他禀明了近日来暗查的结果。

沈轻舟眯了眯眸子,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他冷笑了声:“我知道了,你下去继续盯着。”

陆从霜正在后院培育沙柳和红柳。

这几日,她连着几天出门选了几株长势茂盛的一年生沙柳,剪下七寸长的分枝,带回来处理过后扦插在后院她特地规整出的一片土里,待扦插后的枝条长根成活后便可以移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