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是个好姑娘，你好好珍惜她。当年……我亏欠了他父亲，如果能给她找到一个人好归宿，也算是给死去的虞家城一个交代。”

虞酒父亲的去世是厉老爷子心底的一根刺，每每想起来都会觉得心底难受的紧。

虞家城就这么一个女儿，他自然不能放任那丫头被人欺负。

厉老爷子抬眸望向厉斯年，语气中透着几分隐隐的期待，“要是你们能在我入土前 让我抱上孙子的话，那我这辈子可就无憾了。”

“还早着呢。”厉斯年自顾自得为自己倒了杯水，仰头一饮而尽，“把你的人都撤走吧，我讨厌被人监视的感觉。你应该知道我的性子，如果你不想让他们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话，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厉斯年就知道自己一直在被人监视着。

而且不止一拨人。

虽然他不知道另外一拨人是谁，但他很清楚，其中一定有厉老爷子和大房二房派来的。

“臭小子，我还不是为了保护你！”厉老爷子揉了揉眉心，猛咳了几声，苍老的脸上更加苍白了 看不出半分血色。

“自从把你接回来，你没有一刻是让我省心的。要是你妈妈……”

“别提她！”

「妈妈」这两个字仿佛印刻在记忆深处的魔咒一般，厉斯年眸子漆黑一片，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如鹰隼般犀利的视线紧紧盯着厉老爷子。

两人对视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厉老爷子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歉意，迅速转移话题。

“对了，大房和二房最近是不是又开始动作了？这两个孩子只是对我怨念太深，所以把所有的气都撒到了你的身上。”

当初他们厉家原本也是十分和睦的一家；

可自从厉老夫人去世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更确切的说，是厉斯年来到厉家之后，厉家所有人的关系都开始变得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