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被人摆在橱窗里的精致洋娃娃。

没有半点灵魂，也生不出半分情绪。

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孩子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

厉老爷子狠狠叹了口气，心底的愧疚之情仿佛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的心脏狠狠攥住。

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亏欠厉斯年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如果不是他，厉斯年或许应该拥有更美好的人生，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

这些年他一直在尽力弥补，可偏偏越欠越多。

有时候他在想，这一切是不是他的报应？

……

另一边；

厉斯年回到病房，就发现虞酒正靠坐在床上，歪着头，双眸微微阖着。

睡得正香……

连腿上的笔记本电脑都没来得及合上。

厉斯年敛起眼底的情绪，来到床边，安静地坐在轮椅上，凝视着虞酒的睡颜。

渐渐地，复杂沉重的情绪缓缓平静下来，那些冰冷的记忆被他重新藏进了记忆深处。

他抬起眸子，望向虞酒的眼底满是温柔。

或许是厉斯年的视线太过专注，睡梦中的虞酒不安得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

“三哥，你去哪儿了？”

虞酒醒过来，见厉斯年正坐在床边看着她，唇角也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甜软的弧度。

“只随便出去走走，看你一直忙着赶稿子所以没有打扰。”

“呀！忘记保存了！”虞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突然想起自己没有按下保存键。